第二章 不共寂灭涅槃之宏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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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上师,回家乡(一)
第五。复次热穹巴。问曰。是怎样的一个因缘促使。尊者离开马尔巴上师尊前的。依马尔巴之语。命住些年。您住了多久。
上师答曰。我在那里未住几年。我回家乡之缘是这样的。有一次。我在闭关中正如火如荼地善妙修行。从前根本不睡眠。(很少睡)有一次。在黎明时分睡着了。梦中。来到家乡夏乌扎。梦见。四柱八梁的房子。如老驴耳朵般破烂。屋内妙法宝积经。水渍斑斑。屋外沃玛三角田。野草丛生。亲人老阿妈去世了。妹妹沦为乞丐流浪。自亲属成仇敌以来。我们母子孤苦伶仃地痛苦离别。再未相见。于是极度伤心难过。失声哭喊阿妈与妹妹的名字。醒来时泪水浸湿了枕头。思省了一下。实在太想念母亲了。于是失声痛哭。心想。无论如何都要回去见老阿妈。天亮。打开洞门。去上师尊前请求。上师正在熟睡。于是就在枕边。低头俯身。毕恭毕敬。谦卑祈请。白言。
不动佛体大悲尊 开许丐子探家兮
穷乡果绒夏乌扎 于亲为仇三母子
各自分离己多年 当下思念难释怀
请求开许见次面 得见速速回尊前
于是上师醒来。以及太阳照在堡上。又从枕边的窗户照在头上。及师母送来供食。这些都恰好同时出现。上师说道。徒儿你突然出关。是何道理。是着魔与中断之因。现在回去继续闭关。于是就将梦中出现的情景。再次如是禀告。
不动佛体大悲尊 祈允丐子回次家
家乡夏乌扎果绒 虽无遗留之财物
亦有如此思念情 看看四柱八梁房
如今现在倒塌否 看看妙法宝积经
如今现在水渍否 看看沃玛三角田
如今现在荒草否 看看老母之身板
如今现在安康否 看看贝达贡吉妹
如今现在流浪否 看看命中缘孜色
如今现在婚嫁否 看看邻居雍坚叔
如今现在在世否 看看敦姆忉珍姑
如今现在活着否 看看供台般若经
如今现在供奉否 尤其生身之母亲
思念之情难释怀 祈请开许回次家
速速归来当侍者
于是。上师说道。徒儿呀。你最初来到我这里时。说过不必要思念家乡与近亲眷属的一句话。而现在却又有这么多事。就算回家乡。也很难见到阿妈。别的人。也不知道能否得见。你在卫藏住了几年。在此又过去多年。现在要走。可以开许。虽打算以后回来。但你这次过来请求时。我正在熟睡。是我们父子今生不能再度晤面的缘起。但是阳光照在堡上。是你将在佛教中如日中天之缘起。尤其阳光照在我头上。是修传之教法中兴昌盛之缘起。达美玛拿来会供食物。是你以禅定为食之缘起。现在不得不开许。上师说。达美玛。去准备个善妙供养。
这个地方叫做“冈楚洞”,意为“兴禅洞”,是米拉日巴尊者房子后山的一处山洞,安葬母亲之后,米拉日巴尊者在这里长期艰苦禅修。
上师立坛城。师母上供。上师就把空行耳传成熟道之秘示灌顶。与解脱道之未公开单传之窍诀。圆满传授给我。上师说道。善哉。这些窍诀。是我有觉沃那若巴让传给你的授记。才传授的。你也要传授给首先获得空行授记之弟子。直至第十三代。能获单传之法印。另外。倘若背信弃誓为了食财与今生之情面之故传授这些窍诀。则会遭受空行之谴责。
但若出现有缘之弟子。虽无财物供养。亦要随摄受开示流布灌顶及窍诀。对于如帝洛对觉沃那若巴的调伏。或者就我对你所进行的调伏。对于那些慧浅者没有用处。故中止彼宗风之弘扬佛法。在印度。此法之支分令文稍有松动。无身空行之法。共有九品。其中的四品正如我给你讲授了。尚有五品。今后我的传承弟子会从那若的一位子传弟子处求来。圆满补足。于众生有利济故。你尽力圆满补足吧。
你心中也许会想。是不是我没有财物供养。就不能圆满获得窍诀。我并不喜悦财物供养。喜悦的是你修行供养与精进勇猛。发精进勇猛之心。竖起修行之宝幢吧。(修行——正行)我将觉沃那若巴之窍诀中。其他诸大弟子没有之殊胜之法。此空行耳传之窍诀。特意传授给你。乃一瓶倾注入另一瓶。掂量一下我的这些言辞有没有假。以及窍诀有没有缺失。上师就以本尊为证发誓。唱道。
南无祷白祈请大恩师
于彼大恩祖师传 若能思维即窍诀
再欲多得散乱因 心中切记要旨诀
种种虽多无实义 树枝虽多无果实
虽是功德非胜义 虽学如是无见地(不见此)
言之虽多无利之 出生饶心正法财
若欲财富向此会 法调烦恼方便道
若持要道向此会 心意已决知足官
若欲廉官向此会 轮回悲欢疲懈怠
无人片石父之堡 孤独无友佛之境 .
于心驭心无间马(无间断的作意)
自身寺庙佛之殿 无散善行最胜药
于具彼义之士夫 传授于义无碍诀(无对)
我与窍诀以及汝 不朽不凋不干涸
将此付与子之手 祈愿果累花叶茂
说完。将手放在我的头顶上说道。徒儿啊。你这次走。我心难以割舍。一切有为皆乃如是。也无办法。但你再住几日。仔细思考一下那些窍诀。断除疑惑。于是。我就遵照上师的旨命住几天。来断除窍诀之增益。
鸣谢
本连载所用照片,部分来自吉尚师兄实地所拍照片,其余均来自《密勒日巴圣迹》图册,是由巴丁堪布、索曲堪布实地拍摄,照片中文注释由妙融法师翻译。特此鸣谢!